人会把它改给自己穿了。他再也忍不住,趴在箱子上哭了起来,眼泪把棉袄都浸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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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在这样的悲痛里,他写下了《遣悲怀三首》,字字都是血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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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写“昔日戏言身后意,今朝都到眼前来”——以前俩人开玩笑,说谁先走了该怎么办,现在这些玩笑话,全变成了真的;他写“诚知此恨人人有,贫贱夫妻百事哀”——他知道生离死别是人之常情,可偏偏是一起吃过苦的夫妻,失去了才更痛:以前穷得没饭吃,俩人分一个粟米饼子都觉得甜,现在能吃饱了,可陪他分饼子的人没了;他还写“惟将终夜长开眼,报答平生未展眉”——他想整夜整夜不睡觉,就这么守着,好报答韦丛一辈子没怎么笑过的苦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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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诗没有华丽的词藻,全是家常话,可就是这些家常话,比任何情话都动人。后来有人说,“悼亡诗之祖是潘安,之圣是元稹”,不是没有道理——潘安的悼亡诗美,可元稹的诗里有“生活”,有读者能摸到的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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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绝的是《离思五首》,尤其是那句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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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这首诗的时候,韦丛走了好几年,元稹也从悲痛里缓过一些,身边有了别的人。他还是写下了这样的句子:见过了大海,再看别的水都算不得水;见过了巫山的云,再看别的云都算不得云。意思很明白——韦丛就是他的“沧海”“巫山”,这辈子再也没人能替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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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说他这是“口是心非”,既然这么深情,为什么后来还会有别的恋情?可你细想,深情和怀念,不一定非要用“一辈子不碰感情”来证明。韦丛陪他走过最苦的路,这份恩情和感情,早就刻进了他骨子里,哪怕后来有了别人,韦丛的位置也没人能占。就像咱们现在,想起过世的亲人,哪怕日子还在过,心里也永远有个位置是留给他们的——元稹不过是把这份心思,写进了诗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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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情的争议:《莺莺传》里的“薄情郎”,和那些说不清的恋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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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稹的情感世界,不止有对韦丛的深情,还有绕不开的“多情争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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