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》,后来成了盛唐边塞诗的巅峰。有人问他,怎么会把冬雪写成梨花?岑参笑着说:“边塞的雪,不像长安的雪那么软,它有劲儿,有生气,像春天的花一样,能让人心里亮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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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北庭的日子,比安西更忙。封常清是个严将,每天天不亮就练兵,岑参跟着他,既要起草文书,还要记录军情。有次吐蕃来犯,军队在常乐城(今甘肃瓜州)打了场硬仗,岑参跟着将士们守在城楼上,箭雨落在身边的城墙上,“嗖嗖”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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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却一点都不慌,看着将士们举着盾牌冲锋,听着他们的呐喊声,写下“四边伐鼓雪海涌,三军大呼阴山动”——那是他亲眼看见的战场,是血与火里烧出来的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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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打仗,他也写边塞的日常。写将士们的宴饮:“凉州七里十万家,胡人半解弹琵琶”;写边塞的节日:“胡琴琵琶与羌笛,纷纷暮雪下辕门”;也写自己的孤独:“孤灯不明思欲绝,卷帷望月空长叹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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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次夜里,他在安西馆里看书,灯油快烧尽了,月光从窗缝里照进来,落在书桌上。他想起长安的家,想起母亲,觉得有点孤单,转念一想,自己写的诗,能让长安的人知道边塞的事,能让将士们的苦被看见,又觉得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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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北庭的三年,他成了将士们的“亲人”。将士们打了胜仗,会拉着他去喝酒;想家了,会找他写家书;甚至有个小兵,想给家里寄点西域的葡萄干,也会找他帮忙写地址。岑参从不推辞,他知道,不仅是个诗人,还是个边塞人——他的诗,早已和边塞的风沙、将士的热血,融在了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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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宝十四载(公元755年),安史之乱爆发,岑参跟着封常清东归平叛。一路上,他看到长安的繁华变成废墟,看到百姓流离失所,心里像被刀割一样。他跟着军队打仗,身上添了不少伤,可他一直护着自己的诗稿——那是他在边塞的十年,是他的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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叛乱平定后,他回到长安,仕途依旧坎坷。先任右补阙,后被贬为虢州长史,最后任嘉州刺史(今四川乐山)。暮年的岑参,住在嘉州的官署里,窗外有棵老柳树,每到春天,柳丝垂到窗台上。他常坐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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