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漂泊路上,藏在酒壶与诗句的牵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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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船上写了很多诗，大多是思念孩子的，只是那些诗，大多没传下来——他怕别人看见他的脆弱，怕别人知道，那个狂放不羁的“诗仙”，也会因为孩子的哭声，哭得像个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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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赦后，李白第一件事就是找孩子。他先找到了平阳和伯禽，孩子们已经长大了，平阳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姑娘，伯禽也成了个小伙子，见了他，有点陌生，怯生生地喊了声“爹爹”。李白抱着他们，眼泪止不住地流，说：“爹爹对不起你们，让你们受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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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去找颇黎，老仆人告诉他，颇黎在战乱中得了急病，没保住。李白听了，当场就晕了过去。醒来后，他抱着颇黎的小布鞋，坐在河边，哭了整整一天——那是他亲手做的小布鞋，孩子还没穿几次，就再也穿不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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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年的李白，住在当涂，身体越来越差。他每天都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，看着远方，手里攥着颇黎的小布鞋，还有平阳画的全家福。有时候，他会跟身边的人说：“我这一辈子，没做个好爹，总在外面跑，没陪孩子长大。要是能重来，我宁愿不写诗，不当什么‘诗仙’，就想陪着孩子，看着他们放风筝，骑白羊，就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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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62年的冬天，李白躺在船上，生命快走到尽头了。他看着江面上的月亮，忽然笑了，说：“平阳，伯禽，爹爹要来看你们了……这次，爹爹不走了，天天陪你们放风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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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里，还攥着那只小布鞋，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，上面写着没写完的诗，最后一句是：“稚子牵衣问，归来何太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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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，归来何太迟？他欠孩子太多，欠他们一个完整的家，欠他们一个能常伴左右的爹爹。他的牵挂，从来都没少过——那些藏在诗句里的思念，那些揣在怀里的小物件，那些夜里梦里的呼唤，都是他对孩子最深沉的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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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说，李白是“诗仙”，是狂放不羁的浪子，只有他自己知道，他最想做的，不过是个能陪孩子长大的普通爹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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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诗里有江河湖海，有明月清风，最温暖的，还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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