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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45年的秋天,梁园(今河南商丘)的桂花开得烂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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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白骑着马,慢悠悠进了城。刚从长安“赐金放还”出来没两年,他这会儿没了牵绊,浑身松快得像刚卸了重枷。城里的酒肆飘着酒香,他勒住马,翻身下来,往里头一坐:“掌柜的,来两坛最好的酒,再切二斤酱牛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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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过三巡,李白的脸开始发红,手里的酒壶晃悠着,嘴里还哼着自己写的诗。邻桌有人说:“李公子,今儿天好,不如去梁园逛逛?听说那园子的老墙还在,好多文人都爱在上面题诗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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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题诗?好!”李白一拍桌子,酒壶差点倒了,“走,去梁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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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园原是汉代梁孝王的园子,到这会儿虽没了当年的盛景,那几面老墙还在,墙上密密麻麻刻满了诗,风一吹,好像都能听见当年文人的吟哦声。李白被酒劲顶着,找了块空地,让随从拿来笔墨——墨是浓黑的,笔是大狼毫,他往墙上一站,袖子一挽,蘸了墨就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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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浮黄河去京阙,挂席欲进波连山。天长水阔厌远涉,访古始及平台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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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走龙蛇,墨汁顺着墙面往下淌,他越写越尽兴,把这些年的失意、狂放、对理想的执着,全泼在了墙上。最后一笔落下,他往后退了两步,看着满墙的诗,哈哈大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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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!这《梁园吟》,够劲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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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完酒也醒了大半,他甩甩袖子,带着随从就走了,压根没想着这墙以后会咋样——毕竟在他看来,诗写了,痛快了,就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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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,身后跟着个穿素色襦裙的姑娘,站在墙前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那满墙的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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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姑娘就是宗氏,前宰相宗楚客的孙女。她打小就爱读诗,尤其喜欢李白的诗,今儿听说梁园有人题诗,特意过来看看,没成想一抬头,就看见满墙的《梁园吟》。字里的狂气、深情、豪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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