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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38年的冬天,东鲁(今山东兖州)的风刮在脸上,跟小刀子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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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白裹着件旧棉袍,怀里抱着刚满五岁的伯禽,手里还拽着七岁的平阳。许氏走了才三个月,他从安陆带着俩孩子一路往北,颠沛流离到东鲁,身上的钱早花光了,只能在城郊租了间漏风的土坯房——房顶的茅草遮不住雪,夜里睡觉,平阳总冻得往他怀里钻,伯禽也总哭着要“娘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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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他揣着最后几文钱,想去市集买斤小米,刚走到粮摊前,伯禽闹起来,非要吃糖画。李白蹲下来哄,手里的钱袋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铜钱滚了一地,他慌忙去捡,没顾上平阳,平阳被路过的马车惊了,吓得哇哇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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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当爹的,咋不看好孩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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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粗嗓门响起来,李白抬头一看,是个穿靛蓝布衫的妇人,约莫三十来岁,手里拎着个菜篮子,快步走过来,一把把平阳拉到身边,拍着她的后背哄:“娃别怕,马车走了,不哭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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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鲁女——没人知道她具体叫啥,街坊都喊她“鲁大嫂”,丈夫早逝,一个人靠给人缝补衣服过活,性子直爽,手脚麻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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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女帮着把铜钱捡起来,塞回李白手里,又看了看冻得小脸通红的俩孩子,皱了皱眉:“天这么冷,你带俩娃出来咋不穿厚点?家里没个烧火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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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白脸有点红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——他一个大男人,连老婆孩子都照顾不好,实在没脸提“诗人”的名头。鲁女看他这模样,也没多问,只说:“我家就在前面那条巷子里,炕是热的,要不先带娃去暖暖?我再给娃煮碗小米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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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白没推辞——他实在没力气拒绝这份好意了。跟着鲁女回了家,是间不大的院子,收拾得干干净净,屋里的土炕果然烧得暖烘烘的。鲁女把平阳和伯禽抱到炕上,盖好被子,又转身去灶房忙活,没多久就端来两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,还卧了个荷包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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