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抓了就严刑拷打,屈打成招的人不计其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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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昂看不过去,直接递了封《谏用刑书》,把事儿捅到了武则天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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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奏疏里写:“臣闻之,圣人之理天下也,以仁为纲,以刑为纪……今陛下之政,虽尽善矣,然臣恐近日之刑,或未尽合于圣人之道也。”说白了就是:“陛下,您搞的这严刑峻法,不对,得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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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则天看完,啥也没说,就扫了他一眼。那眼神从他的头扫到脚。然后她把奏疏往案上一扔,挥了挥手:“退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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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宫里走出来的时候,太阳刚落,朱雀大街的影子拉得老长,他踩着影子走,觉得浑身的劲儿都被抽干了。宫墙的红漆在暮色里显得发暗,他抬头看了看天,一群乌鸦从宫顶上飞过,“呱呱”地叫着,难听极了——那时候他才明白:有些话,不是你说对了,就有人听;有些事,不是你想做,就能做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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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过多久,他就被“请”出了长安——武则天把他派去了荆楚,当个可有可无的小官。说白了,就是嫌他碍眼,把他打发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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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船去荆楚的时候,江面宽得看不到边,水和天混在一块儿,灰茫茫的,连只鸟都看不见。船老大摇着橹,哼着楚地的小调,调子慢悠悠的,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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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昂靠在船舷上,看着远处的山,那山在雾里若隐若现,像画儿似的——“江流天地外,山色有无中”,这话他没说出口,心里却堵得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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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见江边有个渔民,驾着小渔船,撒了好几次网,都空着手收上来。渔民蹲在船头,抓着头发叹气。他还看见江边的村落里,有个老妇人在哭,手里攥着件破衣裳,旁边的孩子饿得直哭——这就是他要守护的“大唐”?一边是宫里的歌舞升平,一边是百姓的颠沛流离;一边是文坛的浮靡虚华,一边是人间的满目疮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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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船越往南走,他离长安就越远,离想做的事也越远。一个想补文明裂缝的人,却被推到了裂缝外面,那种憋屈,比挨打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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