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六朝的诗人写《采莲曲》,“采莲南塘秋,莲花过人头。低头弄莲子,莲子清如水”,美是美,可除了男女之情,啥也没有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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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《怨歌行》,“绮罗日减带,桃李无颜色”,除了闺房里的愁,啥也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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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昂要的不是糖人,是能填肚子的“粮食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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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的诗,得像刘邦唱《大风歌》那样——“大风起兮云飞扬,威加海内兮归故乡”,一开口就能震得人耳朵嗡嗡响,能把天下的劲儿都聚起来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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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像曹操写《蒿里行》那样——“白骨露于野,千里无鸡鸣”,能把人间的苦、百姓的难,实实在在写出来;还得有“念天地之悠悠”的阔气,站在天地间知道自己是谁,该干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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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瞎琢磨,是他憋了好久的“诗学革命”。他想拿这把刀,把文坛那层浮靡的皮给割了,让诗重新长出筋骨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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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写的《感遇》诗,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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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“兰若生春夏,芊蔚何青青”,他还写过“苍苍丁零塞,今古缅荒途”——你读这句,眼前是不是就浮现出边塞的荒草、遍地的白骨?还有“贵人难得意,赏爱在须臾”,把官场里的冷暖,一句话就戳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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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革命,哪儿那么好搞?长安的文人都说他“矫情”“装清高”,说他放着好好的漂亮诗不写,偏要写些“苦哈哈”的东西。连他的朋友都劝他:“子昂啊,别太拧了,顺着点潮流,日子好过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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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顺着。他觉得诗就该像竹子,“修竹不受霜,青青常自保”,得有节,有骨,不能像藤蔓似的,缠在别人身上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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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他总算熬到了个正经官——右拾遗。这官不大,是个谏官,专门给皇帝提意见的。他当这个官的时候,跟个愣头青似的,有啥说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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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则天那会儿,地方官为了讨好她,到处抓“谋反”的人,不管是不是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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