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治”,这江山的“根”在哪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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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诗的还在学六朝那套,辞藻堆得跟绣花枕头似的,今天写“采芳洲兮杜若”,明天写“莲花过人头”,美是美,可美完了啥也没剩下——就像金笼子里的鸟,唱得再好听,也没点儿筋骨,飞不出那点小情小爱;当官的要么忙着讨好武则天,要么盯着手里的权柄,没人管这文明的缝儿,正越裂越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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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昂就像站在裂缝中间的人,前面是烧没了的过去,后面是没立住的未来,脚下是晃悠悠、随时可能塌的现在——你说他能不慌吗?能不涕下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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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他年轻时不是这样的。那会儿他还是蜀地的富家子弟,揣着满肚子的少年意气,背着书箱就往长安跑。刚到长安的时候,没人认识他,他索性做了件出格事:在集市上看见有人卖一把古琴,要价百万钱,旁人都围着看新鲜,他直接掏了钱,把琴买了下来。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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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陈子昂有好诗,可惜没人听,今天就借这琴,请大家来我住处喝酒,听我读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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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他的住处挤得水泄不通。等众人坐定,他却“啪”地一下把琴摔在了地上——好好一把名琴,瞬间碎成了木片。众人都愣了,他却拿起诗稿,高声读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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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苍苍丁零塞,今古缅荒途。亭堠何摧兀,暴骨无全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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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他写边塞的诗,字里行间全是刀光剑影,跟当时长安文人写的“闺怨诗”比起来,简直像一声炸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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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之后,“陈子昂”这三个字,才算在长安的文坛站住了脚。他年轻时是能摔琴的性子,是想凭着一腔热血闯天下的人,怎么到了幽州台,就成了连风都吹不动的模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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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撞了太多次南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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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来幽州,他是跟着武攸宜来的——武攸宜是谁?武则天的侄子,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,当了个行军大总管,肚子里没半点真本事。契丹人都快打到城下了,他还在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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