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为什么不高兴?”
赵以川:“好不容易赢了,但却又一句话没说就输了。”
打官司不好用输赢来代替,可这也是最方便的表达,一说就懂。赵以川言罢,看向裴哲,他安安静静地坐着,下巴稍向上抬,目光却低垂。
不看电视,也没吵人的音乐,邻居拉动椅子“刺啦”一声划破寂静。
“你很在意输赢吗?”裴哲今天对他总是问句。
换做以往,赵以川可能会说点场面话,比如当事人的利益为重,再比如大家接案子、上庭又不是为了赢,律师费多仨瓜俩枣的不影响生活质量。
第一次庭审后坐在车里,从剑川往虹市回,突然的,他回忆起那晚的不忿。
“……别的不知道。”赵以川诚恳地说,“这次很想赢。”
裴哲似乎笑了笑,淡淡地说:“赢了就好么。”
很多话,他们再次点到为止。
赵以川很想问他“启荣到底有没有掺和”,这话太冒犯,不礼貌也失了距离感。他和裴哲应该没熟到这地步,至少,启荣的决定,裴哲没义务都告诉他。
“这次是运气好。”赵以川最后说。
“运气好……”裴哲重复着,嘴角的弧度平了许多,“重要的是你很开心。”
赵以川不明所以,“嗯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