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：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

西，纺织厂家属院菜市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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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城东批发市场是“产地”，那城西这个零售菜场，就是李谨诚选定的“战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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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两点，市场里人流稀疏。李谨诚花两毛钱，在路边摊买了一碗凉茶，然后找了个能俯瞰整个市场入口的树荫角落，蹲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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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，耐心地观察着自己的猎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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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点到四点，是市场的“休眠期”。摊主们大多在打盹、聊天、或者整理上午剩下的蔫菜。顾客寥寥无几，大多是些不用上班的老头老太太，买菜时为了几分钱能磨蹭半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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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谨诚在笔记本上写下：下午四点前，非黄金时段，不宜出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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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点半一过，情况骤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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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附近纺织厂、机械厂的下班铃声响起，人流如同潮水般，从四面八方涌向菜市场。骑着“永久”、“飞鸽”自行车的工人们，一手扶着车把，一手拎着饭盒，车铃按得叮当响。穿着的确良衬衫的女工们，三五成群，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晚上做什么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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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菜市场，在短短十分钟内，就从昏昏欲睡中被彻底激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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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谨诚的眼睛亮了。他拿出笔，开始画市场的简易地形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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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口处第一个摊位，卖的是豆腐和豆制品，人流量最大，但顾客停留时间短，属于“快进快出”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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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场中段，几个卖肉的摊位连在一起，是人流最集中的地方，顾客会在这里反复比较，形成一个天然的“人流漩涡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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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注意到，“漩涡”旁边，有一个卖葱姜蒜的小摊，生意总是络绎不绝。因为很多人买完肉，都会顺手带点调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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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谨诚的笔尖，在肉铺旁边的一个空位上，重重地画了一个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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