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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承恩不敢违逆,只能拿来龙袍,帮崇祯穿上。崇祯穿上龙袍,又拿起那道罪己诏,揣在怀里,一步步走出紫禁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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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还在下,落在龙袍上,很快就积了一层白。街上空无一人,只有几只乌鸦在枝头叫着,声音凄厉。崇祯骑着马,王承恩跟在后面,慢慢走向煤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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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煤山山顶,崇祯下了马,走到一棵老槐树下。他抬头望着远处的紫禁城,红墙黄瓦在雪地里显得格外刺眼。他想起了登基那天的盛典,想起了文武百官的朝拜,想起了百姓们的欢呼。可现在,紫禁城快丢了,大明快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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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承恩,”崇祯转过身,看着身边的太监,“你走吧。朕是大明的皇帝,不能逃,可你能逃。找个地方,好好活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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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承恩跪在地上,哭着说:“陛下,奴才不走!奴才跟着陛下,生是大明的人,死是大明的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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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祯叹了口气,不再说话。他从怀里掏出罪己诏,放在树下,然后解下腰间的玉带,系在槐树枝上,又把三尺白绫挂在玉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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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后看了一眼紫禁城,喃喃自语:“祖宗,朕对不起你们……百姓,朕对不起你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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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,他把头伸进白绫里,双脚一蹬,身体悬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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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承恩看着崇祯的尸体,哭得肝肠寸断。他站起来,在崇祯身边的另一棵槐树上,也挂上了一条白绫,然后把头伸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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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越下越大,很快就把煤山的山顶埋了。老槐树上的两具尸体,像两个孤独的剪影,映在漫天风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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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山海关的皇太极,正率领九万大军,向北京进发。他骑着马,看着沿途的大明城池,笑得满脸通红:“大明亡了!北京是本汗的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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陕西的高迎祥,也收到了崇祯自缢的消息。他率领十万流民军,再次向北京进发,想趁乱攻占北京,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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