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

冰面，向缺口扑去。最前面的后金兵举着盾牌，后面的拿着长刀，嗷嗷叫着往上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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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扔‘万人敌’！”赵率教大喊。士兵们把点燃的陶罐扔下去，陶罐在雪地里炸开，火药溅到后金兵身上，瞬间烧起大火。惨叫声此起彼伏，可后面的后金兵还是往上冲，踩着同伴的尸体，快要冲到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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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兄弟们，跟我上！”赵率教拔出佩刀，第一个跳上缺口的断墙。士兵们见将军带头，也跟着冲上去，与后金兵展开肉搏。刀光剑影里，明军士兵倒下一个，就有百姓冲上来补位——一个老农拿着锄头，砸死了一个后金兵，自己也被长刀砍中肚子，肠子流了出来，他还抓着锄头，说“不能让他们进城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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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率教的肩胛旧伤又裂了，鲜血顺着胳膊流进袖口，握刀的手滑得抓不住。他砍倒一个后金兵，刚想喘口气，一支冷箭射来，穿透了他的右胸。他踉跄着后退一步，靠在断墙上，吐了一口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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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！”士兵们大喊着，想过来扶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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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管我！守住缺口！”赵率教推开士兵，举起刀，又砍倒一个冲上来的后金兵。可他的力气越来越小，视线也开始模糊，他看见远处的雪地里，好像有一支队伍正往宁远赶来——是朝鲜兵！李倧率领的一万朝鲜兵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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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朝鲜兵来了！咱们有救了！”赵率教大喊着，用尽最后力气，挥刀砍向一个后金将领。可他的刀刚举起来，就被那个将领一脚踹倒在地。后金将领举起长刀，就要往下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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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！”一个名叫周世显的小兵扑过来，挡在赵率教身前。长刀砍进周世显的后背，他喷出一口血，还抓着后金将领的腿，喊“将军快走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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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率教爬起来，捡起周世显的刀，从背后捅进后金将领的肚子。将领惨叫着倒下，赵率教也跟着瘫在地上，胸口的箭伤疼得他几乎晕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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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的朝鲜兵越来越近，李倧骑着马，挥舞着大旗，大喊：“大明兄弟们，我们来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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