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

转身下城点兵。五千骑兵悄悄打开东门，马蹄裹着棉布，在雪地里走得悄无声息。可刚摸到松林外二里地，就听见一声呼哨，蒙古察哈尔部的骑兵从林子里冲了出来——皇太极早料到明军会烧粮，派了一万蒙古兵埋伏在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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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！”金启倧大喊着，率军冲上去。蒙古骑兵马术精湛，箭术刁钻，辽军骑兵刚冲过去，就被射倒一片。金启倧挥刀砍死一个蒙古百户，可自己的战马被射中眼睛，疯了似的蹦跳，把他甩在雪地里。几个蒙古兵围上来，长刀齐下，金启倧的脑袋滚在雪地里，眼睛还睁着，望向宁远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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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千骑兵，只剩一千多人逃了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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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率教站在城头，看见逃兵带回来的血衣，指甲深深掐进城垛的砖缝里。他知道，烧粮的计败了，只能硬扛。可宁远的城墙经不起再轰，二十门红衣炮也炸膛了五门，再这样下去，不等后金冲锋，城墙就会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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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传令！把城里所有百姓都叫来，男丁上城搬砖石，妇女孩子烧开水！”赵率教下令，“另外，把袁崇焕大人留下的‘万人敌’（装满火药的陶罐）都搬上来，后金兵靠近就往下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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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，宁远城里的百姓都来了。白发苍苍的老人扛着半块砖，扎着小辫的孩子提着水壶，连青楼里的女子都来了，手里拿着剪刀，说要“捅死几个后金兵”。赵率教看着这些百姓，鼻子一酸——大明对不起他们，可他们还在帮大明守宁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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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月十八，南门城墙被轰开一个三丈宽的缺口。皇太极骑着马，在阵前大喊：“赵率教！速速投降！本汗饶你不死，还封你为辽东总兵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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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头上，赵率教冷笑一声，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，搭在弓上，瞄准皇太极。“咻”的一声，箭擦着皇太极的耳边飞过，射穿了他身后一个侍卫的喉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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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敬酒不吃吃罚酒！”皇太极气得大喊，“全军冲锋！拿下宁远，屠城三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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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万后金铁骑、三万蒙古骑兵像黑潮似的冲过来，踩着冻硬的壕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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