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陶衡的选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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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玄略和萧直方虽听崔述说过她的这些经历，但他说得极其简略。如今听她原原本本地道来，愕然的同时，也不免都红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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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令仪并不给他们情绪缓冲的时间，说完自己的经历，立刻就问道：“以后的事，以后再说。我现在就想知道，当初郑大人和郑夫人上门提亲时，父亲前几次都不答应，最后为什么又勉强答应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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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他作答，陶令仪又继续：“我不懂什么朝堂，什么政治，父亲作为陶氏的族长，却不可能不懂。郑大人与来俊臣等酷吏关系匪浅，以陶氏的名望，与这等污吏结亲，简直有辱门楣。郑大人给了陶氏什么好处，才迫使父亲应下的这等亲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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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瑗瑗，你……”陶衡惊愕地看着她，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，是从她的口里说出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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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令仪看向他血迹斑斑的拳头，仅一眼，又赶紧避开：“连续经历了几场生死，人总是要长大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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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衡悄悄藏起拳头：“瑗瑗，都是父亲的错，早知道郑行之是这等人，父亲当初无论如何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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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需要道歉。”陶令仪强势地打断他的话，“父亲只要好好地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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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瑗瑗……”陶衡挣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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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令仪静静地等着，并不催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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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越不催促，陶衡就越是挣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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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氏上上下下有近千人，如果选择了她，那就等于得罪郑元方。诚如她所说，郑元方与来俊臣等酷吏关系匪浅。他虽没有领教过来俊臣等酷吏的手段，却没少耳闻。若郑元方要报复陶氏，那就等于无数条人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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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若选择陶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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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法刚起，脑中便骤然浮出了得知她死讯时，那窒息般的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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