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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退路。”他直视她的眼睛,“所以我会比谁都小心。每一笔推演我都反复核对,每一个参数都有依据。我不是冲着一夜暴富去的,我是想建一套能持续运转的东西。它不一定马上见效,但它不会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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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怔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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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盯着儿子的脸,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人。不再是那个放学回家要零花钱买参考书的少年,而是一个已经默默规划了未来三年路径的年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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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,她站起身,一言不发地走向卧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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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柜被拉开的声音传来,接着是抽屉滑动的轻响。她回来时,手里拿着一个老旧的绿色存折,封皮边角已经磨得起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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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存折放在桌上,手指仍按在上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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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万。”她说,“这些年给你攒的。本来打算交大学学费,或者将来结婚用房首付……现在你要是真觉得能成,那就拿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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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帆没伸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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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为什么一直存着这笔钱?”他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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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?”她声音低下去,“为了让你活得轻松点。别像我和你爸那样,一辈子都在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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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现在做的事,就是为了不让它再传到下一代。”他缓缓站起身,“我不是要赢一把大的,是要让咱们以后做任何决定,都不再是因为穷而被迫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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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的手微微抖着,却没有收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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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记住一句话。”她盯着他,“输了没关系,但别把自己搭进去。你还年轻,路长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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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答应您。”他接过存折,指尖触到纸面的粗糙感,“这钱不会用来冒险,只会用来造工具。我要让系统跑起来,让它帮我看清楚每一步的风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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