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2 林悦的疑问：预测的逻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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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子外的风停了，铁门在身后轻轻晃动，发出几声低哑的摩擦音。陈帆仍站在原地，手里攥着那份被风吹到墙角的《中国证券报》，报纸边缘沾了些灰，铅笔圈出的那行字却清晰可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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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悦没有走。她就站在几步开外，目光落在他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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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刚才在礼堂说的那些话，”她开口，“不是为了拿奖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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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帆抬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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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认真的。”她说，“你真的觉得这个系统能管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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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点头，也没否认。只是把报纸折好，塞进书包侧袋，动作很轻，像是怕弄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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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问我是不是在预测未来。”他终于说，“我说不是。我只是在看过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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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悦往前走了半步，“可市场每天都在变。政策、资金、情绪，哪一样是重复的？你怎么知道明天不会完全不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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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帆从书包里抽出那本边缘磨损的笔记本，翻开一页，递到她面前。上面是一张手绘的表格，列着三月十九号到二十五号陆家嘴的日线数据，旁边密密麻麻写着注释：**“成交量放大但涨幅收窄”“换手率异常高于均值”“尾盘大单集中买入”**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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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这一条。”他指着其中一行，“二十三号那天，股价涨了不到两个点，但有三笔超百万的买单集中在最后十分钟。这种行为在过去五年里出现过七次，六次之后第二天继续上涨。这不是内幕，是痕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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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悦盯着那行字，眉头慢慢皱起，“所以你是靠这些……‘痕迹’来判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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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”他说，“就像路上有脚印，你知道有人走过。我不需要知道他是谁，只要知道他常走这条路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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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万一这次走的是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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