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周晏辞拿捏着用词,谨慎劝诫道:“你可知定下婚约后出逃,你的父亲会遭受亲家的索赔?还有可能被告到官家去。”
盛南微心中一凛,嗫嚅道:“想过的。只是,我想去天因寺求缘,若是得趁,便可结束这一切了。或许呢?”
她看过来的眼神是周晏辞此生没见过的纯粹,那是双没有被任何不堪污浊过的眼睛,赤忱之心,让他为之触动。
他轻启双唇,难言,却不得不说出口:“你怎知要嫁之人不会对你一心?”
盛南微愣住了,说不来是他的目光过于深切还是她无法应答这句没可能的假设。
她眨了眨眼,莞尔一笑:“我姓盛,名南微。江南的南,微不足道的微。”
才不是微不足道的微,而是晨光熹微的微。周晏辞暗自腹诽后,接上她的话:“我姓韦,名暨白。”
“东方之暨白。”盛南微喃喃解读着他的名儿,笑意更深了,“韦兄,我就不行了,注定此生孑然。愿你能与一心人相守到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