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第一次赚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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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回去补货，"他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腰包，"这些现金得带回去，放车上不安全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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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大把的零钱递给我："这些留着找零，应该够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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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包车喷着黑烟开走后，我一个人应付着源源不断的顾客。收钱、找零、开冰柜，机械地重复着，汗水把t恤后背浸得透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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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彩票活动散场时，地上到处是撕碎的彩票。几个没中奖的打工仔骂骂咧咧地踢着石子。但广场上的人丝毫没少——广场支起了露天电影幕布，放映机"嗡嗡"响着，放的是周星驰的《大话西游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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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。电影散场时，打工仔们三三两两地离开，地上留下成堆的瓜子壳和矿泉水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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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两天，我和老王早出晚归的摆摊，生意一直都很好，十月四号，广场上的人明显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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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工仔们已经回厂上班，只剩下零星几个闲逛的老人和带孩子的妇女。彩票摊的充气拱门瘪了一半，红布横幅被风吹得“哗啦”响，地上散落着刮完的废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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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王蹲在冰柜旁，说：“收摊吧，没搞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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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拆了遮阳棚，把没卖完的饮料一箱箱搬回面包车。冰柜里的冰块化得差不多了，水珠顺着柜壁往下滴，在水泥地上洇出一片湿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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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老王的士多店时，天还没黑透。卷帘门“哗啦啦”拉上去，老王把冰柜推进店里，插上电，冰柜“嗡嗡”地重新运转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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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拍了拍冰柜顶，转头冲我咧嘴一笑：“这三天赚得不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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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王拿着计算机开始算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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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水钱、电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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