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第一次赚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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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王拿出一个黑色线盘，线头已经磨得发亮。他拎着线盘往广场角落的管理处走，边走边回头喊："阿辰，看着点车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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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理处门口坐着个穿蓝色制服的秃顶男人，正翘着二郎腿看报纸。老王凑过去递了根红双喜，两人说了几句，老王就从兜里掏出张百元大钞塞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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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搞定了！"老王回来时，手里拖着长长的电线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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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选了个靠树荫的位置开始摆摊。老王把冰柜通电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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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先塞矿泉水，"老王指挥着，"冰镇可乐放最上面，好拿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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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像蚂蚁搬家似的，一箱接一箱从车上往下运。冰柜内壁很快结满白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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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越爬越高，广场上的人也开始多起来。彩票摊那边已经排起长队，音响震耳欲聋地吼着："特等奖！桑塔纳轿车一辆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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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王拧开瓶矿泉水灌了两口，抹着嘴说："等着吧，中午有得忙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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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午的太阳毒得像烧红的铁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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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场上的人潮像被磁铁吸住的铁屑，越聚越多。我们的冰柜前很快排起长队，打工仔们挤着往前递钱，汗津津的钞票堆在折叠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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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三块钱一瓶！冰的加一块！"老王吼得嗓子都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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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负责开冰柜取水，老王负责收钱。二十四瓶一箱的怡宝，老王进货价不到十块，我们卖三块一瓶。冰柜里的水刚补满，转眼又空了一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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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四点，冰柜快见底了。老王把皱巴巴的钞票一张张捋平，塞进随身带的黑色腰包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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