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开始布局

柳嬷嬷回握住程锦瑟的手，极力压低声音：“姑娘的婚期……定在什么时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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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锦瑟垂下眼，轻声道：“下月初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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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！”柳嬷嬷失声，脸色骤然大变，“这……这还有不足一月的时间啊！怎么会如此仓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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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锦瑟平静地答：“是圣旨。皇上说辰王身子骨不好，拖不得，越早完婚越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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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辰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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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嬷嬷喃喃念着，脸上神色变幻数次，哽咽着捂住嘴，哭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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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帮混账……实在欺人太甚！若是侯爷还在，姑娘你怎会受这等苦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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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锦瑟心头一酸，却只是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背，语气温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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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嬷嬷不必忧心。辰王虽病，却心地仁厚，又是皇子，嫁给他，纵然算不得金玉满堂，却比我在程府日日受王氏欺辱强得多，也能为锦渊谋一条锦绣前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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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嬷嬷泣不成声：“姑娘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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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锦瑟不愿再沉浸在悲伤中，她低声道：“嬷嬷，成亲之前，我还需你帮我一件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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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嬷嬷立刻止住哭声问道：“姑娘需要老奴怎么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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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锦瑟眸光一敛，缓缓道：“父亲最看重的是什么？名声与体面。若是京中传出流言，说他与王氏苛待原配嫡女，霸占原配嫁妆，纵使王氏再不情愿，也不得不交还母亲当年的陪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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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嬷嬷呼吸变得急促：“姑娘的意思，是要把流言传出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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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锦瑟点头：“安和巷中住的，多是各府下人，消息最是灵通。嬷嬷若能从这里散开，不出两日，必定传遍京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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