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拜访高育良

，轻轻放在宁方远面前："最近重读这本书，感触颇深。有时候改革太急，反而适得其反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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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方远接过书，指尖抚过烫金的书名："我记得老师当年讲课说过，张居正的教训不是改革错了，而是没团结该团结的人。"他直视高育良，"我这次回来，最庆幸的就是还能和老师、同伟一起共事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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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渐深，告辞时高育良亲自送到门口。握别时，宁方远感觉到老师的手掌格外用力："方远，汉东的情况比你想象的复杂。有什么需要，随时来找我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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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一定。"宁方远颔首，转身走入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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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四号楼的路上，他摸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："陈秘书，明天一早把汉东油汽集团最近五年的审计报告送我办公室...对，要原始数据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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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下，四号楼的轮廓渐渐清晰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