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小饭馆

几家小饭馆门口，油腻腻的塑料桌椅就摆在污水横流的人行道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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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卖水果的老妇人蜷缩在一把破伞的阴影下，面前摆着几串发蔫的香蕉和一堆看起来就酸涩的青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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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两个穿着类似城管制服、但歪戴着帽子的人懒洋洋地晃过来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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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妇人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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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意识地把身体往阴影里缩了缩，低下头，仿佛想把自己藏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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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两个“制服”斜睨了摊子一眼，其中一个随手抓起一个桃子，在衣服上蹭了蹭，咬了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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眉头一皱，“呸”地一声吐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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骂了句什么，扬长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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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妇人头埋得更低，肩膀微微颤抖，却自始至终没敢发出一丝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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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无声的恐惧，比任何控诉都更有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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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昭宁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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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默默走过，脚步沉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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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旁，几个放学的小学生背着硕大的书包，嬉闹着跑过“金帝娱乐会所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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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会所门口站着几个穿着暴露、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，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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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大的低音炮声浪从门缝里汹涌而出，震得地面都在微微发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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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们的嬉笑声与那沉闷的鼓点交织在一起，构成一幅荒诞而刺眼的图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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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走，一路看，一路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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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边下象棋的老头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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