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六章：龙怒初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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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光渐弱，晨雾浮起。萧灼站在那面写着“账”字的焦墙前，短斧垂在身侧，刃口沾着灰与血混成的泥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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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动，可院子里的人却开始往后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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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原本围在废墟边、假意帮忙救火的百姓，一个个低着头，悄悄挪步。有人踩到碎瓦，发出轻响，立刻僵住，不敢再动。没人说话，也没人敢看萧灼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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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和老周还站在院角，手脚冰凉。刚才那一幕太快了——三个“热心来救火”的汉子刚靠近灶膛，其中一个袖口沾着灶灰却不带烟味的，手刚摸到墙根下一块松动的砖，萧灼就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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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斧脱手而出，像一道黑线劈进夜色。那人连叫都没叫出来，整条右臂直接被钉死在焦墙上，身子挂在那儿晃了一下，才软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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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留着？”萧灼开口，声音不高，但字字砸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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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两人脸色骤变，猛地拔刀扑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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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直砍脖颈，刀风割脸；另一个绕后偷袭，想锁他双臂。配合熟练，出手狠辣，根本不是寻常泼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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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没回头，左脚后撤半步，重心一沉，左手顺势抽出墙上短斧，反手横扫。斧背撞上正面来敌的喉结，咔的一声闷响，那人当场跪地，双手掐脖子，眼珠暴突，连喘气都做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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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人见势不对，抽身欲退。可萧灼右腿已旋起，足尖如锤，正中其左肋。三根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清楚楚，那人倒飞出去，撞翻半堵断墙，口吐鲜血，蜷在地上抽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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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招，不到十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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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里静得落针可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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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张着嘴，喉咙发干。他见过掌柜打人，最多是推搡两下，骂句“滚蛋”。可现在……这还是那个为五文钱跟挑夫掰扯半天的徐容吗？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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