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三章：风雨前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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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掌柜的……”小七声音有点抖，“真会有人来放火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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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抬起头，看了他一眼，伸手拍了拍少年肩头：“不怕。只要水够，门能关，人齐在，火烧不垮这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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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鼻子一酸，点点头，转身回屋。刚躺下，就听见掌柜的脚步声跟着进来，然后是房间门轻轻合上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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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也没睡。他在后厢反复核对账册清单，嘴里念念有词：“《春月收支》《夏粮采买》《秋布置换》……都在这儿了。”确认无误后吹灯躺下，可闭上眼全是萧灼今晚的举动——撒沙、调绳、搬油、挪账，每一步都像在等一场注定要来的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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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翻了个身，听见窗外风声呼啸，吹得檐角铁马欲响不响。整条街静得出奇，连野猫都没叫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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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躺在床上，双眼睁着。他没脱鞋，也没盖被，右手搭在床沿，随时可以起身。耳朵听着屋外每一丝动静——风刮过树梢的声音、墙根细沙是否有移位的窸窣、屋顶瓦片是否传来第二次震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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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对方快动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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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猜的，是感觉。就像猎手能嗅到猎物靠近的气息，武者也能感知杀机临近的温度。这几天的监视停了，反而更危险——说明敌人已经完成侦查，准备收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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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抬起左手，指尖摩挲过袖口内侧的断玉佩。那块玉早就磨得光滑，边角圆润，像是被岁月一点点舔平的伤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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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传来极轻的一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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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风，也不是老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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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瓦片被踩动的瞬间错位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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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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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没有动，呼吸依旧平稳。他知道那人只是试位，还没真正潜入。真正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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