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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,声音压低:“可他在客栈修门板时,曾对伙计说:‘门歪了,日子就歪了。’这话听着糙,其实透着一股执念——他守的不是生意,是秩序。是他给自己划下的那条‘我可以平凡,但不能被践踏’的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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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皇子沉默片刻,嗤笑一声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他怕的不是死,是脏了他的破屋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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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是。”谋士点头,“人一旦有了执念,就有了弱点。萧灼当年贵为皇子,文武双全,却被贬至此,按理早该疯魔或逃遁。可他没走,也没反,反而在这小地方一待三年,像个真正的掌柜一样记账、劈柴、修屋顶。为什么?因为他在这里重新立住了‘我是谁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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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不再是二皇子,而是徐容。这个身份,这张床,这扇门,这件旧袍……都是他亲手搭建的‘故我’。只要这些东西还在,他就还能骗自己——我已经是普通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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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一旦这些东西被毁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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谋士嘴角微扬:“那就不是杀他,是撕掉他的皮。他会疼,会怒,会失控。那个藏了三年的萧灼,就会自己跳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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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一时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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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皇子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两下,忽然问:“他拒绝过三哥的市舶税批文,是不是?还收了五十文才卖个假消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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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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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他留了个江湖郎中在院子里治病救人,又给北地镖师加了半勺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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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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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皇子缓缓站起身,走到窗边。夜风灌进来,吹得烛火几乎熄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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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意思。”他低声说,“一边装穷抠门,一边又做这些没好处的事。他是真想当普通人,还是……在等一个不得不出来的理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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