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：江湖救急

大汉拍拍腰刀，“干这行，命是大家的，不是自己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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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在旁边听得直摇头，可手底下却默默多烧了一锅水，还塞进两个红薯煨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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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毕，大汉抹了嘴，起身抱拳：“不多留了，还得赶下一程。徐掌柜……哦不，萧老板。”他忽然压低声音，“我知道你是谁。当年宫变的事，江湖上传得邪乎。但我不管你是谁，只记得你救过我的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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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没否认，也没承认，只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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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保重。”大汉翻身上马，缰绳一抖，“别真用那颗丸子——用了，说明你撑不住了。咱们这些糙汉子，宁可你一直不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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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蹄声渐远，夕阳斜照，把几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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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蹲在门口，望着山路发呆。过了好久才喃喃：“原来江湖救急……是真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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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哼了一声：“傻小子，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掌柜这么实诚？外面十个江湖人，九个半都在坑蒙拐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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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刚才那个，是真的。”小七抬头，“他说话的时候，手一直在抖，不是害怕，是……怎么说呢，像憋了好久才找到地方还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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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没再说话，只是把灶里的火拨旺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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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坐在柜台后，重新掏出那枚烟丸，放在灯下看了看。蜡壳有些裂纹，显然是随身带久了。他没拆，也没藏，而是拿剪子剪了根细线，穿进顶部小孔，挂在床头钉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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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吹进来，烟丸轻轻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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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翻开账本，提笔写：“戌时三刻，收陈十三赠物一枚，估值不明，记作‘待偿人情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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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完合上本子，又开始擦铜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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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枚，两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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