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：三皇子的厚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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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筷子夹着，放在冷水盆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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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滋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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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轻响，白气腾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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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从账房探头：“烧钱干嘛？晦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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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消毒。”萧灼甩了甩筷子，“刚才那人摸过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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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凑过来：“那是不是三皇子的人？他给的好处不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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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处都是利息。”萧灼坐下，翻开账本第一页，“今天收了多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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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十七文六分。”小七报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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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一笔。”萧灼提笔，“收入：卖废话五十文，实收三十七文六分，赊九文四分，客人姓柳，外乡口音，下次来结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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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愣住：“你还真打算收他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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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。”萧灼吹干墨迹，“江湖规矩，买卖公平。他想买消息，我就卖；他不买，我也不能白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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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说的都是他知道的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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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说明——”萧灼合上账本，“他付得起这个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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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日头偏西，街上行人渐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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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坐在柜台后剥蒜，一瓣一瓣扔进粗陶碗。蒜味冲鼻，他却剥得认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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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蹲在门口蹭鞋底：“你说他们还会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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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。”萧灼头也不抬，“下次不带文书，也不带合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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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带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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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。”萧灼把最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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