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：三皇子的厚礼

上，泛着哑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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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先生忽然笑了：“看来今日是白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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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算白跑。”萧灼拎起热水壶，“至少证明了三件事：第一，你们消息灵通；第二，你们会送礼；第三，你们……不太会做人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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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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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想拉拢人，不该先问人家要不要帮忙，而该直接帮了再说。”萧灼往炉膛里添了块柴，“你现在拿着批文和合同来谈条件，像不像菜市场抢摊位的贩子？‘你不让我摆，我就举报你缺斤短两’——这不是合作，是威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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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先生脸色微沉：“我从未说过威胁二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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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的每句话都在称重量。”萧灼直视他，“你在试我有多重，值不值得拉拢，会不会反咬一口。可惜啊，我不是秤上的肉，我是卖秤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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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先生沉默良久，终是拱手：“受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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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欲走，忽又停步：“掌柜可知，为何三皇子独选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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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我倒霉？”萧灼冷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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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您能活到现在。”柳先生回头，“那么多被贬的宗室、罢官的臣子，哪个不是隐姓埋名、苟且偷生？唯独您，在风口浪尖开客栈，收流民，管闲事，还不关门。这种人，要么蠢，要么……另有依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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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依仗？”萧灼嗤笑，“我最大的依仗，就是每天早上能把门板重新装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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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先生深深看了他一眼，抬脚跨出门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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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送至门口，没再多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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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篷车驶离街口后，他返身回店，从炉膛里扒出那枚曾压在账本上的旧铜钱——边缘已微微发红，像是刚从火里捞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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