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：听雨楼初现

，这位“李四”就会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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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次日清晨，汉子来结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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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正在扫地，见他下来，头也不抬：“三晚九十文，已付六十，再补三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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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子掏出铜钱，一枚一枚数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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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接过，指尖在其中一枚上轻轻一弹——那是枚剪边钱，民间禁用，但江湖信使常用作标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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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路上小心。”他把找零递过去，“最近西城门查得严，说是抓逃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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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子点头，背起包袱，临出门前忽然道：“掌柜的，昨儿你说的梅脯……倒是句实在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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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儿的话，句句实在。”萧灼扫帚停在门槛边，“就是不一定都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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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子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，跨出门槛，身影融入晨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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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扒着门框张望：“他真走了？没搞啥名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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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搞了。”萧灼继续扫地，“他半夜写了东西，藏在鞋垫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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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！”小七瞪眼，“那你咋不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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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拦什么？”萧灼扬起扫帚，“他又没偷东西，也没放火。人家是客人，写两行字还能不让写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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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他是不是……奸细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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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奸细。”萧灼把垃圾撮进簸箕，“是信使。专跑消息的那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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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这时从账房出来，手里捏着一张纸：“刚才他结账时，我偷偷瞄了眼登记簿——他写的‘李四’，笔迹和昨天不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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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点头：“换了手。惯用左手的人，故意用右手写字，露了破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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