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：听雨楼初现

，屋里也不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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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。”汉子接过空壶，欲关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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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忽然道：“您这趟出门，要是替人采礼，城西赵侍郎家寿宴刚办完，偏爱江南蜜渍梅脯，市面上少见，得赶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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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子动作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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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说啥？”他语气平静，可喉结微动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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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，”萧灼笑了笑，“买礼要趁早，晚了就被抢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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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子点头：“多谢提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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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关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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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下楼，小七迎上来：“你咋告诉他这个？咱们又不卖梅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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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让他去买。”萧灼回到柜台，拿起抹布擦缸沿，“我是让他知道——我知道他在打听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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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从账房探出头：“可他根本不是来买礼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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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”萧灼擦着茶缸，“他是来查我们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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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，萧灼照常戌时三刻落闩。小七搬梯子封窗板，老周清点今日流水，一切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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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萧灼多做了一件事——他把原本放在灶台边的油灯挪到了大堂东南角的条案上。那位置正好能映出楼梯转角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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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，二楼有轻微脚步声。不是下楼，而是来回踱步，一次，两次，三次。然后停在走廊尽头，靠近天井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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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坐在柜台后，没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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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，有人在观察楼下有没有暗哨，有没有机关，有没有夜间巡夜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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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知道，明天一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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