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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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三更,人都睡了。萧灼披衣起身,院中静得能听见瓦松断落的轻响。他走到新埋毒土的地方,蹲下摸了摸地面,草灰没被动过。抬头看那面布幡,缝补过的裂口在风里微微抖,像一道愈合的伤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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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怀里摸出玉佩残角,边缘早已磨平,只剩个“萧”字的半撇。指腹来回摩挲两下,塞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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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,小七照例去取水。刚掀开井盖,就喊:“掌柜的!井绳上有道刮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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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过去看,麻绳中间磨破一小截,像是被什么金属蹭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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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换绳。”他说,“旧的剪下来给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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绳头带回屋,他在灯下细看,纤维断裂处整齐,不像自然磨损。有人半夜来过,想投东西下去,却撞上了机关薄签,慌忙收手时划到了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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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心急了。”他心想,“以为差役吃了瘪,就能换个法子闷死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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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老周转回南市,带回五斤新盐,还有句话:“卖葱的老李说,昨夜看见个穿灰袍的,在巷口蹲到二更才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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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看清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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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说像城西药铺的学徒,可那铺子昨儿关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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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点头,把话记进账本夹层,另起一页写:“四皇子,下药于水盐,意在污名乱心。手段卑劣,然……终于露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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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完合上,笔尖在封皮点了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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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饭前,他叫来小七和老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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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后厨房三件事:第一,灶火没人守,必须熄;第二,调料罐每日早晚各查一次封口;第三,凡陌生人靠近后院,不管干啥,立刻吹响檐下铜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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