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老周脸色变了变,没再啰嗦,只问:“几时去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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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辰时三刻,趁早市人多。”萧灼压低些,“别自己去,找个挑担卖葱的老李一块走,就说赊他两把葱,让他陪你扛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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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懂了:借个活见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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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说话间,小七抱着柴捆回来,往灶后一塞:“数过了,十七根半,少半截是老鼠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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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账。”萧灼说,“写清楚‘鼠啮损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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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应了,又问:“那主缸的水还能烧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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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能。”萧灼拎起陶缸,哗啦倒进后院枯井,“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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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盖上去的时候,他特意踩实,又撒层草灰。这口井早就不用,如今成了毒物坟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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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饭改用偏井水,米是前日新碾的,菜是老周早上拎回来的韭菜。三人围桌吃饭,谁都没提早上那一幕。但老周夹菜时总瞄一眼盐碟,小七喝汤前用勺搅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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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后萧灼拆了段旧门板,削成薄片,边缘磨利,悄悄插在厨房门槛、水井沿、粮仓门口的地缝里。薄得像纸,颜色跟地砖差不多,踩上去会轻微移位,看不出异样,只有他知道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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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小七刷锅,忽然“哎”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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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咋了?”萧灼在擦柜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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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盐罐底下好像有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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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过去一看,罐子挪动过,下面压着半张废契。他不动声色抽出来,展开看是张旧租约,字迹模糊,但右下角有个墨点,形状像只歪嘴蟾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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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扔炉子里。”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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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舌卷上去时,他盯着那墨点烧焦蜷缩,心里记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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