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：余波未平

神一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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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又盖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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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些东西，比命还重。”他说，“但守它的前提，是心不能先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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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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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悄悄把扫帚靠墙，走过来，低声问：“掌柜的，那咱们……接下来干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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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活。”萧灼把玉佩收回去，转身走向后院，“门修好了，地扫了，账清了——接下来，该吃饭，该迎客，该收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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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周急道：“可万一客人是他们派来的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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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让他进来。”萧灼头也不回，“进来的人，才是活靶子。躲在外面的，才是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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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，巷口传来脚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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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同时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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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挑担的农夫晃悠悠走来，草帽压得低，肩上竹扁担吱呀响，两筐青菜看着挺新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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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立刻迎上去：“客官早啊！今儿的白菜三文一斤，萝卜两文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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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夫“嗯”了一声，嗓音沙哑，脚步没停，径直往堂口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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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正在擦桌子，抬头看了一眼，不动声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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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左肩明显比右肩低，走路时脚尖先落地，极轻，像是怕踩碎露水。可他担子不沉，筐也新，连泥都没沾几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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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放下抹布，亲自端了碗茶迎上去：“赶早市？喝口热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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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夫抬手接，袖口一滑，露出手腕——皮肤太白，不像常晒太阳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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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递茶时，指尖顺势扫过他袖内，没硬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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