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：破门

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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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是没见过阵仗。当年御前校尉演练围捕，也是这般层层推进，讲究协同。可那时候他是下令的人，现在他是被围的那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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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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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清障的速度很快。不到半盏茶工夫，门口的瓦砾被推开一条通道，冷风灌进来，吹得残灯忽明忽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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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黑影出现在缺口处，没急着进来，而是停住，似乎在观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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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不动，手搭扁担，眼神直勾勾盯着那道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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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都没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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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两个赌徒，等着对方先亮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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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息后，那人终于抬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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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抢先出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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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将桌上扁担推出去，借力弹起，整个人扑向前线。铁钳抡圆，直取对方面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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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举臂格挡，“铛”地一声，铁钳砸在护腕上，火星一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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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趁势欺身，膝盖顶其小腹，对方踉跄后退，刚好撞上后面挤上来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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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乱中，他又抓起一把石灰粉——是昨天小七买回来防潮的，一直搁在灶台边——扬手就是一片白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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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咳！”几人捂眼后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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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七！泼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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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了！”小七掀锅，热粥“哗”地泼出去，正中一人脚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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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！”惨叫响起，那人跳脚乱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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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周！撒钱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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