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：夜枭惊啼

房里，老周在梦里咂了咂嘴，翻了个身，嘀咕：“……明儿再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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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，那几个位置又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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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攻者退到了第三阶台阶下，显然是在重新评估风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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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心里有了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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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人不是杀手，是兵。讲究章法，怕担责，不敢擅自行动。他们等的不是机会，是命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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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没人下令强攻，他们就不会破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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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耗着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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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靠着柱子，慢慢蹲了下来，像累极的人歇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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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是在调整姿势，随时能扑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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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门缝底下那一道极淡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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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那靴印，现在又被踩实了一点，前端微微翘起——有人正在发力，准备突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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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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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把手伸进怀里，摸到了一块硬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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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兵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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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昨日修门板剩的一截枣木钉，三寸长，一头削尖，藏在内衬夹层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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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拿出来，只是握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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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，前门方向传来一声极轻的咳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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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真咳，是暗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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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瞳孔一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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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了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