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咳嗽声落下的刹那,萧灼的脚跟已经碾进地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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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等门破,人先动了。腰一拧,背撞柱子,反弹横移三步,正好卡在内堂入口。这位置是他昨夜盯着账册画图时就定好的——谁进来,都得先过他这一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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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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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板炸开,木屑像刀片一样飞溅。第一道黑影跃进来,还没站稳,眼前突然黑了一块——是长凳砸过来,直奔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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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闷哼一声,后仰倒地,手里的短棍脱了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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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左手扔凳,右手同时探出,一把拽住从门缝里扑出来的瘦小身影——是小七,吓得鞋都没穿全,光着一只脚就想往外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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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死!”他低喝,手腕一甩,把小七整个人抡出去,像甩麻袋似的甩向账房角落“蹲下!别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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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摔在地上,膝盖磕到门槛,疼得咧嘴,可硬是咬牙没叫第二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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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名黑衣人翻滚避凳,顺势抽出短棍,一记扫腿逼萧灼后退。棍风贴着裤管过去,带起一阵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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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灼没退,反而往前压半步,侧身让棍,左手顺着对方胳膊滑上去,擒腕、拧压、带摔——动作一气呵成,像是菜市场里抢最后一把韭菜的老主顾,熟门熟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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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被摔在门槛残骸上,肘关节咔的一声,整个人抽搐了一下。萧灼膝盖顺势顶上去,再压一次,短棍“当啷”落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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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周!”他头也不回地吼“别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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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,第三个人已经踩着碎木跨进来,半个身子刚露,眼前忽然有东西飞来——是碎木片,削得尖利,带着风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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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能偏头,木片擦着耳朵钉进门框,颤巍巍地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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