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：夜枭惊啼

的气流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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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，钩子还在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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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频率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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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耳朵微动，听见前门方向有脚步，很轻，落地时先脚尖后脚跟，步距一致，像是练过桩功的人在走夜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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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止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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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个方向，后窗那边，布料蹭墙的声音断断续续。不是老鼠。是衣角刮着砖缝，有人攀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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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起身，动作慢得像锅里熬粥，米粒刚冒泡那种程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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柜台挡着他身形，阴影正好盖住半边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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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绕到内堂入口，背靠柱子站定，眼角余光扫过走廊尽头——小七和老周的屋子都黑着灯，门缝没透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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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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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想喊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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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喊，人慌，动作就乱。万一撞出来，反倒送上门当靶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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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左手摸了摸腰侧，那儿空着。没刀，也没棍。但他记得顶门杠的位置，在暗槽里，一推就能顶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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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题是，敌人还没破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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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上杠，等于告诉对方：我知道你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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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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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把重心沉下去，膝盖微曲，像挑夫等活儿时那样站着，看着松弛，其实全身筋骨都绷着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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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门那脚步又近了两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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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踩到了门槛外的泥地，留下半个靴印，深浅均匀，鞋底纹路清晰，像是军中配发的那种硬底快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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