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法很专业,余鹤没觉得疼,但血可淌了不少,直到再挤不出血,沈铭乐才收回手,用沾了酒精的无菌棉给余鹤消毒。
十个指尖都放过血,沈铭乐又亲自去餐厅厨房把熬好的中药端给余鹤。
余鹤端过浓黑药汁轻嗅,也没问什么,皱着眉一仰头,把碗里的药都喝掉了。
这份潇洒和信任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。
尤其是沈铭乐这种看起来很高傲,实则内心很需要认同感的叛逆少年。
行动永远比言语更有力量。
沈铭乐心里高兴,声音欢快:“师父,你都不问问是什么就直接喝吗?”
余鹤放下碗,咂么着舌尖的苦味,将汤药中的药材说了出来:“丹皮、生地、白芍、茯苓、黄柏还有地骨皮,是清热凉血的清经散,你又额外加了水牛角。”
沈铭乐有理有据,和余鹤斟酌起药方:“你内里火盛阴虚,五心潮热,水牛角清心解毒,化血热效果很好,我就加了半两,喜食辛辣的人都这样。”
听到‘喜食辛辣’四个字,傅云峥不动如山的眉眼似乎轻轻一抬,再仔细去看却又像是错觉。
余鹤:“......”
完蛋。
遇见一件事,要是能看出傅云峥情绪,那说明这事儿不严重,不需要刻意掩盖情绪,但当傅云峥摆出这副晏然自若、恍如无事的神情,那才是真的糟糕。
这会儿傅云峥心事难测,不辨喜怒,全闷在心里,必定是在琢磨余鹤的食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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