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,必断其气、夺其魂、灭其命!若王氏一族不绝,我便永世不轮回!”
话音未落,她猛然咬舌!半截青紫的舌头混着大口鲜血喷出,溅在坑底的药料上,竟发出“滋滋”轻响,腾起一缕幽蓝烟雾。
血誓已成,天地为之变色——风骤停,鸟惊飞,连树影都似扭曲了一瞬。
王二冷哼一声:“疯妇之,何足惧哉!”命人将秀儿推入坑中,层层填埋。
更有巧匠依古法将其尸身以桐油石灰裹封,制成一根“人梁”,暗藏于新建祭台地基之下,意图以阳气镇压阴怨。
三月后,村长从病中醒来,得知此事,怒极攻心,杖责王二,甚至当众掌掴。
可木已成舟,人已成梁,冤魂是否安息,谁又说得清?
起初,村中尚安。
可自那以后,每至子夜,大槐树下总有女子低泣,若有若无,闻者心悸。
半月后,王二家的孩童贪玩靠近古树,次日便高烧不退,口中喃喃“姐姐冷……”。
而那棵大槐树,愈发苍郁,枝干扭曲如爪,每逢风起,沙沙作响,仿佛一个痴傻的姑娘——站在槐树下在不断的拍手。
直那天邪门之事之后,又过了几天。
这天晨雾尚未散尽,薄纱般笼罩着村落,鸡鸣犬吠在巷陌间回荡,一如往常的宁静。
可就在人们挑着担子、赶着牲口准备前往集市的当口,大槐树下的空地,却悄然凝固了整座村庄的呼吸。
那棵百年老槐,枝干虬曲如龙爪伸向天际,树皮斑驳。
平日里,它是村民歇脚纳凉的庇荫之所,是孩童嬉戏的乐园,更是村中婚丧嫁娶的见证者。
可今日,它却成了死寂的中心。
人们远远望见树下躺着一团灰白之物,起初以为是哪家遗落的麻袋,可走近几步,脚步便不由自主地僵住。
那是王二的妻子——李氏。
她仰面躺在泥地上,双目圆睁,瞳孔早已涣散,仿佛临死前看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。
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她的全身被一层半透明的黏液紧紧包裹。
那液体在晨光下泛着幽绿的光泽,像是从地底渗出的腐沼之浆,又似某种活物分泌的体液。
皮肤在黏液的侵蚀下呈现出蜂窝状的溃烂,指尖蜷缩如枯枝,衣衫早已被腐蚀成碎片,贴在身上如同蛛网缠尸。
没有人敢上前。
空气仿佛凝滞,连风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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