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他顿了顿,喉头滚动了一下,像是咽下了一口陈年的苦水。
“更邪的是,从那天起,村子里的人,开始一个接一个地‘走’了。
不是病死,也不是老死……是夜里睡着睡着,第二天人就没了,脸上还带着笑,像是做了个极美的梦,舍不得醒。”
老荣听得脖子一缩,下意识摸了摸后颈:“这……这不就是传说中的‘笑死人’吗?”
老村长没理他,只盯着我,忽然问:“你们知道,什么叫‘房梁’?”
“当然知道。”老荣抢答,“盖房子用的主梁呗,撑屋顶的。”
老村长点点头,眼神却愈发幽深:“那……你们可听说过‘人梁’?”
我轻轻按住老荣的肩膀,示意他别急着插话。
屋内炉火微弱,昏黄的光晕在老村长沟壑纵横的脸上跳动,诉说那段藏着一段被岁月封存的秘密。
“人梁?”我低声重复。
老村长缓缓抬起眼,目光如古井般幽深-->>。
他没理会老荣的嬉笑,只盯着我,一字一顿地说:“你们住的房子,靠房梁撑着,塌不了。
可咱们这村子,几十年来能平安无事,靠的不是木头,是‘人’——活生生的人,做了村子的‘梁’。”
屋内骤然一静,连炉火噼啪声都仿佛被吸了进去。
我脊背微微发凉,却依旧神色不动。老荣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被我一个眼神按了回去。
“人梁……是活人祭?”我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。
老村长没有否认。
他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块暗红色的布,层层打开,露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铜牌。
上面刻着模糊不清的符文,边缘还沾着些发黑的痕迹,像是干涸的血。
“那是‘承重牌’。”他声音沙哑,“每三十年,村子就得选一个人,立为‘人梁’,在村后老槐树下埋入三尺,头朝地,脚朝天,背负全村气运。
只要他不腐,村子就风调雨顺;一旦他尸身溃烂,灾祸便接踵而至。”
老荣终于忍不住,猛地站起身,茶杯都被他碰翻了:“这……这不是封建迷信吗?现在都啥年代了!”
我却没动。
我盯着那块铜牌,忽然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阴气波动——不是死气,而是被强行镇压的怨念,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,随时会断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