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在靳家,人多眼杂,说不好会有人听去说怎样的闲话,靳时雨倒是不在乎,但他不管怎么样,总得替靳寒考虑些许。于是靳时雨干脆没有张口,用眼神示意着靳寒,询问有什么事。
靳寒缓缓将门合上了,向来冷峻的表情上还沾了点严肃:“他走了。”
“哦。”靳时雨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,连眼睛都没眨一下。
“你还真是完全不当一回事。”靳寒莫名轻笑了下,保持着挺拔的站姿,站在靳时雨面前,遮盖住了他眼前的视线。靳时雨若无其事地摩挲着自己的手掌,闻言眼皮轻轻一跳:“我该怎么当回事?我和他才见过几次,要我把他当作父亲吗?”
靳寒笑意微微收起:“那你把谁当作父亲,又把谁当作兄弟。”
听见兄弟两个字的同时,靳时雨手上的小动作缓缓停滞:“我没有父亲。”
靳寒一直在等待他的下半句话,却发现靳时雨收了话头,没有半点声音了。靳寒打量着靳时雨的神色,微微挑眉,几乎是笃定般道:“你去找了唐秘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,听来听去,也只是那些东西。从他嘴里能听到的,不过是我当时有多狼狈、凄惨,而你们的出现像一个救世主一样把我从地狱里狠狠拽了回来。”靳时雨淡淡道。
这话到了靳寒耳朵里,他只觉得有意思:“难道不是吗?如果没有我,你确实说不定已经死了。”
靳时雨表情未变,语气平静:“是啊,幸亏有你,我才能活到现在。”
“那谢臻呢?”靳寒这人竟然莫名有些跳脱,眯着眼,一副考量的姿态。靳时雨听到谢臻的名字的时候,平静的表情难得再次出现了一丝裂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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