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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像一颗炸雷,瞬间炸得满屋子都静了下来。烛火晃了晃,映着每个人脸上不同的神色——有惊喜,有紧张,有算计,还有藏不住的野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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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吴月娘,她放下帕子,嘴角勾起一抹雍容的浅笑,声音平和却带着主母的威严:“老爷这主意甚好,连日来府里也清净得紧,姐妹们正好借这机会松散松散。”她说着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暗纹——心里已经有了主意。她是正室,自然不能像李瓶儿那样靠媚术争宠,也不能像潘巧云那样拿孩子当筹码,她要走的是“雅”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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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自己珍藏的那套建盏,是去年娘家哥哥从福建带来的,盏壁薄如纸,盏底印着暗纹,用来点茶最是合适。这些日子她闲时就练点茶,碾茶、罗茶、候汤、击拂,每一步都练得娴熟,茶汤能打出细密的沫饽,还能在沫饽上勾出简单的花纹。到时候她当着众人的面点茶,既能显露出身大家的才情,又能不动声色地镇住场面——主母的才艺,从来都不是为了讨好,而是为了彰显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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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说得是,”李瓶儿立刻接话,身子往西门庆怀里又靠了靠,声音娇媚得能滴出水来,“老爷既开口,妾身定当竭尽全力,博老爷一笑。”她的眼里闪着志在必得的光,手指轻轻勾着西门庆的衣襟——她可是青楼出身,吹拉弹唱、舞蹈媚术都是看家本领,这场比拼,她志在必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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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日子她特意请了以前戏班的师傅来教她一支新的艳曲,叫《醉春风》,调子柔媚,歌词露骨,最能勾人。她每日在院里练到深夜,丫鬟们给她伴舞,她反复调整唱腔,哪句要拖长音,哪句要带着喘息,甚至连跳舞时的眼神、腰肢扭动的幅度都练了无数遍。她还特意让人做了一身薄纱舞裙,裙角绣着细碎的银铃,一动就会响,到时候她穿着这身裙子跳舞,再唱着《醉春风》,保管能把西门庆的魂勾住,让其他姨娘都黯然失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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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玉楼放下筷子,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容,心里却飞快地盘算起来。她娘家是做绸缎生意的,论琴棋书画,她比不过吴月娘;论唱曲跳舞,她远不及李瓶儿;论武力,她更不是孙雪娥的对手。可她胜在心思活络,擅长钻营——既然比不过“艺”,那就比“食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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