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集：新鲜得宠暗流涌

果不其然，天还没亮，绮罗阁的院门就被轻轻敲响了。是负责送早膳的刘婆子，手里提着食盒，脸上堆着笑，眼神却有些闪躲。春梅接过食盒，打开一看，眉头就皱了起来：“刘婆子，往日的水晶包、翡翠羹呢？怎么今日只有小米粥和咸菜？还有那盘时鲜的樱桃，怎么也没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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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婆子搓着手，语气平板得像念稿子：“回春桃姑娘（注：此处修正为“春梅姑娘”，符合人物设定），是夫人吩咐的。说近日府里开销大，南边的铺子还没回款，各房用度都得俭省些，望七姨娘体谅。”她说着，偷偷瞟了一眼里屋的方向，见潘金莲没出来，又补充了一句，“可不是老婆子克扣，是真没了，各房都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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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梅还想争辩，里屋的潘金莲却开口了，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：“春梅，让刘妈妈回去吧，我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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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婆子松了口气，连忙应了声“谢七姨娘体谅”，转身就走，脚步比来时快了不少，像是怕多待一秒就会惹麻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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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梅把食盒放在桌上，气鼓鼓地说：“主子，这明明是夫人故意的！什么开销大，昨日我还见李瓶儿房里的小红，提着一篮子新鲜的荔枝回去，那荔枝可是从岭南运来的，多金贵！怎么到咱们这儿，就连水晶包都没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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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金莲端起小米粥，用银勺轻轻搅了搅，粥里的米粒稀稀拉拉，显然熬得不用心。她舀了一勺，慢慢喝着，味道寡淡，却没放下勺子：“夫人是当家主母，掌着府里的银钱，她说俭省，咱们就俭省。争这些没用的，只会让人看笑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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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里清楚，吴月娘这是在敲打她。不是真的在乎那点早膳，是想让她明白：谁才是这座宅子的主人，谁才握着她的生存资源。若是她此刻闹起来，或是抱怨，反倒落了下乘，显得不懂规矩，还会让吴月娘找到更正当的理由“管教”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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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梅还是不服气，却也知道主子说得对，只能拿起筷子，夹了一口咸菜，没滋没味地吃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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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早膳，潘金莲正坐在窗前整理之前记下的府内人事纸条，忽然听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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