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宫宴与试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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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宫的旨意来得比沈惊鸿预想的更早。天刚亮，禁军就已候在镇狱司门口，领头的将领捧着明黄色的圣旨，态度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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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刑官，陛下在御花园设了早宴，专等您入宫。”将领的语气客气，眼神却始终落在沈惊鸿腰间的烙铁上，带着几分探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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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伶仃将他拉到一旁，低声道：“宫里不比镇狱司，陛下的心思深不可测，万事小心。若有异动，我会想办法接应你。”她塞给他一个小小的信号烟火，“不到万不得已，别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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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惊鸿点头，将烙铁藏进袖中，又检查了一遍玄元秘录玉牌——昨夜乱葬岗一役后，玉牌重新凝聚成形，只是光泽暗淡了些，显然消耗不小。他深吸一口气，跟着禁军走出镇狱司，踏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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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行驶在朱雀大街上，沈惊鸿撩开窗帘，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。京城的百姓大多不知道昨夜西郊的风波，更不知道那位看似病弱的瑞王已沦为阶下囚。他们的生活依旧平静，却不知平静之下，是多少人的鲜血与牺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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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宫比他想象的更威严。朱红的宫墙高耸入云，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金光，巡逻的禁军甲胄鲜明，每一步都踏得整整齐齐，透着皇家的肃穆。御花园更是美不胜收，奇花异草遍地，亭台楼阁错落有致，与镇狱司的阴冷潮湿判若两个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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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花园的水榭中，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正临窗而坐，正是当朝天子。他看起来不过四十岁，面容俊朗，眼神深邃，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，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，让人猜不透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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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刑官来了？”陛下抬了抬手，“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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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惊鸿依言坐下，目光不敢直视龙颜，只觉得那道目光像实质般落在自己身上，带着审视与探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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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夜之事，辛苦你了。”陛下的声音温和，“瑞王狼子野心，勾结影阁，意图谋反，若不是你及时发现，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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