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心。”吴宜夸张道。
一旁,刚出院的裴新泊连连附和:“就是就是。在那边冷就多穿点。”末了,他还挺贴心。
裴决:“……”
他其实都没说什么,只是对他妈的提议稍微停顿了一秒钟,他妈就一副天要塌了的惊恐语气。
“知道了。”他说。
转头,他给钟影打电话:“我真是受不了我爸妈。”
钟影笑:“叔叔阿姨说话就是很有趣。”
她还记得小时候去裴决家,有时候留下来吃饭,那饭桌才叫有意思。吴宜会问她在班里的事,见自己儿子只是安静听着,细嚼慢咽的,也不多和钟影聊几句,便笑着说:“看你哥哥这是几天没吃饭了。”裴决真是无语到家,立马抬头叫“妈——”裴新泊也笑着说:“快问问你哥哥,他手上这双筷子是不是很好看?让他给我们说说。”裴决气得都想离开饭桌了。钟影笑个不停,她目不转睛地瞧他,似乎觉得难得气急败坏的哥哥十分新奇。
“有趣?”裴决好笑,但妹妹觉得有趣就有趣吧。
他的父母总喜欢开自己儿子的玩笑,大概是觉得他性格太闷,又或者,是希望他能活得轻松些。毕竟从小,裴决身上就有种超过年龄的沉稳。尤其是那次弄丢钟影,此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愈加得沉默与谨慎,好像身体里住进了一些十分沉重的东西。不过话说回来,裴决一直不是很喜欢吴宜和裴新泊这样插科打诨、有些时候又四两拨千斤的方式,但不喜欢是一回事,体会父母的良苦用心是另一回事。
小雪节气那天,南州一夜连降十多度,早上起来,窗外树梢都光了好些。
钟影做好早饭去叫闻琰,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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