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受便受了吧,反正死不了。
他难得能偷几日清闲,便日夜自斟自饮。黄泉边的彼岸花落了,叶子生了出来,花叶两不见。初见时觉得凄凉,现如今看久了,也没什么感触。
只是见那花叶飘落的样子,莫名地想起了以前的府邸的庭院中的那一株桃树,花瓣落地的时候,也是好看极了的。仔细再去想其他的,却是怎样都想不起来,再琢磨着,耳边就只剩下了风吹过营帐的声音,江酒臣初到边疆的时候手里还抓着把附庸风雅的扇子,笑得像个纨绔,对面的将军银甲雪亮,不大愿意搭理他。
——“监军瘦弱,妥帖地安置去。”
江酒臣摇了摇头,笑了,又举起酒坛子。
手机振动起来,江酒臣一看,是条跨界的信息,来信人下面一行小字,江酒臣看着屏幕,微微勾了勾嘴角。
他饮罢了坛中酒,收好了横刀,从屋顶一跃而下。
大年初三,车衡替队里的兄弟值了两天班,连着三天都住在局里。他闲着没事,就整理起来了案例,回到值班室休息的时候,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。
一个人裹着值班室里的军大衣,趴在桌前,似乎是睡着了,车衡愣了一下,试探地叫了一声:“怀明?”
赵黎慢慢地支起胳膊肘,揉了把眼睛,看向车衡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车衡惊讶地问。这大过年的,正是热闹时候,怎么还“离家出走”上了。
赵黎点了根烟,说:“我问小刘,果然他说你帮他值班了,家里也没什么意思,我过来看看。”他说着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,把烟放嘴里叼着,说:“你猜我带了什么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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