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：钦犯张新,格杀勿论！

器，或者懂矿物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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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一个卖各种旧铁器、箭头、破损兵刃的摊子前停下，摊主是个独眼老汉，正就着油灯打磨一把锈蚀的匕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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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先生，请教个东西。”她压低声音，将那片幽蓝的金属碎片递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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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眼老汉撩起眼皮瞥了一眼，手指一捻，脸色微变，立刻将碎片丢还给她，像是碰到了什么极其不祥的东西，连连摆手，压低声驱赶：“不认得！快走快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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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续问了两三个类似摊位，反应几乎一模一样。要么直接赶人，要么眼神惊惧，讳莫如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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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碎片，果然来历非凡，且极度敏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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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换策略，找到一个卖各种矿石、颜料、土坯的摊位。摊主是个干瘦的中年人，正拿着个小锤敲打一块青金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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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出那包红色黏土：“老板，请教这土，像是哪儿产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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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摊主捏起一点，仔细看了看，又闻了闻，甚至还舔了一下（张新胃里一阵翻涌），沉吟道：“这土……黏性大，色深红带紫，底子里还透点黑，腥气重……不是寻常盖房打坯的土。倒像是……京西野人沟那边老矿坑里的伴生土，挖朱砂矿带出来的废土，邪性得很，没人要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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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西野人沟！朱砂矿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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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个明确的地点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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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。”她扔下几枚铜钱，迅速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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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转身没走几步，肩膀忽然被人从后面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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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新浑身汗毛倒竖，猛地向前跨出一步，瞬间转身，手已摸向腰间藏着的验尸小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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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她的是个穿着油腻长衫、戴着瓜皮小帽、像个落魄账房先生的男人，脸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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