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：钦犯张新,格杀勿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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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传来打砸和怒吼声。张新咬紧牙关，在黑暗狭窄的通道里拼命向前爬。泥土腥气和浓烈的腐臭味充斥鼻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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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能听到身后棺材被粗暴推开的声音，以及表叔一声短促的惨呼，随即是重物倒地的闷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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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头猛地一揪，但她不能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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爬！只能往前爬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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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愤怒和求生的本能催逼着她，手脚并用，不顾一切。指甲翻裂，膝盖手肘被粗粝的土石磨得生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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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爬了多久，前方终于透来一丝微弱的光亮和新鲜空气。她奋力钻出去，发现自己在一片荒坟野冢之中，杂草高过人头，夜色正在降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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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庄方向隐约传来几声呼喝，火把的光亮在晃动，追兵还没放弃搜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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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敢停留，猫着腰，借着坟包和荒草的掩护，朝着与京城相反的方向发足狂奔。肺像破风箱一样嘶吼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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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须去鬼市！现在只有那里，可能找到辨认碎片和红土的线索，也可能……找到藏身之处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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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市不在城内，而在南城根一带的窑厂废墟附近，入夜方开，天明即散，是京城最藏污纳垢、却也消息最灵通的黑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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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路躲藏，避开官道，直到天色彻底黑透，才远远看到那片废墟中影影绰绰的灯火和如同鬼魅般攒动的人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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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——劣质烟叶、汗臭、廉价脂粉、食物馊味，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和草药味。人们大多用兜帽或布巾遮着脸，低声交谈，交易在袖筒里、阴影中进行。这里买卖的东西，从偷来的宫花到见不得光的秘闻，从赝品古董到真正的杀人越货的赃物，应有尽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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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新拉低破帽檐，将脸抹得更脏，小心翼翼混入人流中。她需要找一个懂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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