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：下一个目标。
“当时经手的太医是谁？”她急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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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文洞背对着她，声音沉闷：“太医院判，周明涵。记录上是他。但他……在瑞嫔薨后不到半月，告老还乡途中，坠崖身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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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灭口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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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。瑞嫔根本不是病故，是被毒杀的！太医也被灭口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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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瑞嫔身边的其他宫人呢？尤其是贴身伺候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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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的死，散的散……那个掌事宫女崔氏，不是刚死在你眼前吗？”罗文洞的声音带着讥讽的悲凉，“还有一个……叫……叫莲心的，好像是最早伺候瑞嫔的洗脚宫女，瑞嫔失宠后，就被贬去浣衣局了……不知道现在还活着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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莲心！浣衣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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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个名字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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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吗？”张新追问，手指紧紧捏着那本簿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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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了！真的没了！”罗文洞几乎要哭出来，“你快走！算我求你了！再查下去，我们都得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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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新不再逼他。她快速将瑞嫔病案的最后几行关于症状的描述牢记在心，然后将册子递还给罗文洞：“罗老，大恩不言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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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文洞一把抢过册子，看也不看，踉跄着走到油灯旁，颤抖着将册子一角凑近火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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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脆黄的纸张，迅速蔓延，将那些掩盖罪恶的文字化为灰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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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光映着罗文洞苍老恐惧的脸，明灭不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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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新最后看了他一眼，转身融入档案库深沉的阴影里，从后门悄无声息地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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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个目标——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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