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：下一个目标。

“此事说来话长。”张新急促道，目光扫过四周，“我需要查瑞嫔的病案，所有相关记档，越快越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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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文洞脸色骤变，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不祥的东西，连连摆手，压低了声音厉喝道：“你疯了！还查？！翠珠的教训你没看到？赶紧走！找个地方躲起来！永远别再回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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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走不了！”张新盯着他，眼神锐利如刀，“刘瀛不会放过我。查下去，可能死。不查，一定死。瑞嫔的病案，是不是也有问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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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文洞看着她眼中那股不顾一切的决绝，嘴唇哆嗦着，半晌，颓然瘫坐在椅子上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恐惧、挣扎，最终是一种认命般的灰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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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造孽……真是造孽啊……”他喃喃自语，声音苍老得如同秋叶凋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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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再看张新，只是佝偻着背，颤巍巍地起身，走到一排标着“后宫嫔妃·殁”字样的陈旧柜格前，摸索了许久，抽出一本极其单薄、纸张甚至有些脆化的册子，像捧着什么烫手山芋般，递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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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，就这些了……看完立刻烧掉！绝不能留！”他声音发颤，别过头去，不忍再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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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新接过那本簿册，迅速翻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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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录极其简略，甚至可以说是敷衍。【瑞嫔珂里叶特氏，嘉庆二十三年入宫，道光四年冬，染恶疾，呕血不止，太医束手，薨】【症见：面色黧黑，口唇发绀，腹痛如绞，吐衄便血。脉象：乱如麻絮，终至散绝】【疑为：疠气侵染，邪毒入髓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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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疾？疠气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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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新的心猛地一沉。这症状描述……面色黧黑，口唇发绀，腹痛吐血……这分明是急性重金属中毒的典型表现！很可能是砒霜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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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本不是所谓的疠气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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